第68章 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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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赶在召集上朝的最后一声金鼓中踏进紫宸殿，文武分班而列，十二旒下嘉宁帝目光幽沉。昨夜他赶到宫城时，四门早已锁闭，也只得请值守的内侍通传他已回京，但允准他出京已经是嘉宁帝法外施恩，昨日进城后，他原该第一时间入宫复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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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鼓声悠悠落尽，裴恕收敛心神，手持笏板，随着众人躬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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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慢慢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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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内侍叫住裴恕：“裴相，圣人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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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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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帝闭目打坐，似是漫不经心：“你在太医署待了一夜，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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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叩首请罪：“臣查的是国中擅长治疗心疾的大夫。陛下，臣于昨日申时入城，原该立刻向陛下复命，因内子身染沉疴，臣忙于请医诊治，延误了时间，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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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帝瞥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他倒乖觉，知道天子明察秋毫，所以从不曾有任何隐瞒，他看重他，也是因为他于规矩方圆之内，最知机敏变通。譬如现在，知道他不会跟他计较，他倒是请罪请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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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还没成亲呢，称什么内子。许久：“王家女郎的心疾，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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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呼吸一滞。明明只是寻常言谈，心里却是刀割一般，那些不舍牵挂，撕扯着让人痛楚：“臣会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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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帝又看他一眼，许是错觉，总觉得他眼梢有些泛红。心中生出感慨：“朕先前怎么不知道，九郎竟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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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吗？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如何才算得上情种。裴恕顿首再拜：“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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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一时不见，便牵肠挂肚？是无论她如何对他，此心永远不改？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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