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怎么敢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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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冰面上有几个洞！”郭俭在远处高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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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快步过去，冰面上零零落落，数尺宽的几个洞，洞口的积雪和薄冰已经打碎，露出下面阴沉的水色，这洞像是渔人破冰钓鱼留下的，落雪之后跟其他冰面没有两样，但这么薄的冰，撑不住人，难道她掉进洞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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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砰砰跳着，裴恕：“凿冰，拉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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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飞跑着去了，裴恕攥着拳，重重砸在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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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落在地面，总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掉进水里。水凉冰厚，无法呼吸，必死无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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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坚硬如铁，拳头很快砸出了血，落下来一个个血印，郭俭递过来一块大石：“郎君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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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沉默着接过，一下一下，重重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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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先前的锐疼已经变成麻木的钝疼，顺着胸襟洇出来，大片大片暗红的血色，郭俭再看不下去：“郎君歇歇吧，让我们来，郎君若是病倒了，谁来救王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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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倒下了，谁来救她？可她，可曾想过让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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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吧。裴恕沉默着，一下一下，重重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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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曾想过，给他留任何后路。从早上她悄悄起身，跟他说要去洗脸时，她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从昨夜她居高临下亲吻他，一声一声唤他哥哥时，她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甚至再往前，在他伏在她怀里，一遍遍告诉她不要放弃生命时，她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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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曾打算让他进入她的生命。她要他，她便硬闯进来，把他的一切都打破，重塑，她不要他，她便消失，甚至不惜，用这样决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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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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