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拥抱

需要她带？他是为了在后面，替她拉住缰绳，免得她再摔下来。既要帮她，又要照顾她的自尊，她这样骄纵的坏脾气，便是他一天天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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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过往突然一齐涌上，心脏刺痛着，王十六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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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潮，阿潮。王观潮。那么相似的眉眼，那么相似的唤声。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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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恩城外，通往长安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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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交接完毕，裴恕在城门外停步，向前来送行的洺州众官员拱了拱手：“诸位，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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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骢马四蹄如飞，踩着经霜的乱草向前奔去，身后人影憧憧，黄靖等人都没有走，三三两两，遥遥跟着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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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望见极远处苍灰的山色，看见路两旁迅速退后的树木，王崇义绷着脸，心事重重落在队伍最后，使团行进得很快，仿佛是一眨眼间，便已经越过十里亭，再过城外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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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异样越来越浓，他好像有什么事，不大不小一件事，忘了办似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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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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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越来越窄，终于连马车也不能通行，王观潮扶着锦新，慢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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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乱之后，昔日平整的道路此时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周青生怕她磕绊到了，忙跳下马来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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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从前薛临，也总这么跟她说。她初初学会骑马时，嫌山上地方小，不好施展，便在这条山道上练习。母亲要躲着王焕，她便也不能抛头露面，所以每次都是在黄昏时，踩着暮色，在山道尽头草草跑上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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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有蚊虫，冬天有冰雪，春秋时游人多，而且黄昏时，光线大抵是不太好的，要注意脚下的路面有没有坑洼磕绊，注意前面，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什么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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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问题需要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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