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生今世,我绝不可能

向陛下请罪，”裴恕收好文书，“退兵之后，我与都知同去长安，面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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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了，”王焕嘿嘿一笑，晃了晃腿上并不存在的伤口，“受伤了，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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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去，是怕到了长安，有去无回。裴恕没有坚持：“那么，可以派一个人，替都知送谢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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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王十六走上高台，“还有王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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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王崇义去长安，变相解除他的兵权，那样，就好杀了。王焕会答应的，王焕现在，已经确信王崇义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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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照着她的眼睛，眸子是带点棕的琥珀色，裴恕无端想起妹妹时常佩戴的一串琥珀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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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妹妹，死在了王焕挑起的这场兵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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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女郎非是官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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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让王崇义去吧。”王焕话锋一转，“不过裴老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裴老弟进城那天只带了十几个人，那些内应是怎么混进去的？那些天所有进出的人我都严加盘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的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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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没说话，他嘿嘿笑了起来：“只有你来的前一天，十六带回来的那些侍卫，那些人，我不曾查过。是十六帮你，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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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心里一跳，抬眼，对上裴恕平静的脸。电光石火间将前因后果想得清楚，是她的卫队，那些人临时调来护送她，连她也并不熟悉，裴恕必定动了手脚，换成了自己的人，前一天跟着她返回洺水，在城中潜伏，第二天裴恕进城时里应外合，一举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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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之败，便是从那天开始。这件事裴恕从不曾告诉她，从头到尾，他从来不曾信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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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十六，”王焕还在笑，“吃里扒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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