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上他。

半道上过来，一看见裴恕就追着捧着，狗舔似的一路护送去永年！永年那边不放他进城，他这才夹着尾巴退回去，今天我刚出城，他又一大早守在门口等着，他难道是等我？他是等裴恕，阿耶，你以为他对你忠心？他这种狗奴对谁忠心过？他早想搭上裴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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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朝堂打仗的事，你们女人家少掺和！”王焕摆摆手，“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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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走！”王十六走到门口，猝然停步，“阿耶不肯处置王崇义，我也没话说，我也不是为自己委屈，我就是心疼阿娘，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要见面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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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摔上门快步离开，身后传来王焕急切的语声：“你说什么，你娘等着我？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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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没有回头，穿过营房，望见高天上几点飞鸟的影子，倏一下掠过，消失在天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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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不会杀王崇义，他刚得了魏博，根基不稳，还需要王崇义的力量。王焕对母亲有情，但这份情，在权势和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王焕对母亲，终归是不同的，只要让他相信是王崇义杀了母亲，这笔账，总有一天他会跟王崇义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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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坚持，耐心，她会不停地在这对假父子之间埋下猜忌和仇恨的种子，她会等到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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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几人匆匆走过，是王焕的亲兵，带着锦新躲躲闪闪往行营去。这次去永年锦新一直跟着，除了周青，就属锦新与她最亲近。王焕是要问迁灵的事，若她没猜错，应当还会盘问她与裴恕来往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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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向树后隐住身形，看见锦新低头跟在亲兵身后，一闪进了王焕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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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侍婢在永年城破时死了，璃娘便送了锦新给她，这婢子聪明伶俐又会办事，很快就成了她得力的人，但周青暗中监视，发现锦新几次偷偷跟王焕联络。眼下她还不确定锦新有没有出卖她，不过到明天，应该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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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裴恕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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