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

知道的。嘿嘿笑着松开手：“断不了，断了我赔妹妹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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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胳膊，”王十六笑着，抓住乌骓的马鬃一跃而上，挤在王崇义身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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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寒光一闪，她袖中竟还藏着一把匕首，又狠又准，倏一下刺向王崇义的胸膛。裴恕禁不住上前一步，看见王崇义咒骂着格挡，但已经来不及了，匕首划开衣服，在心口留一条带血的短痕，王崇义一把拧住，王十六叫着疼，笑靥如花：“阿兄，小小伤口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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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停住步子，于复杂难言的心绪中，蓦地生出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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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不是王崇义的对手，所以做张做致，诱他松懈时，趁机下手。如此狡诈狠辣，如此刁蛮无赖，又如此不屈不挠，像烧不尽的野草，永远狂野强悍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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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妹妹能像她这般性子，是不是，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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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王崇义扔掉匕首，抓起王十六往下一掷，裴恕下意识地上前，周青已经扑了过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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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接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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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喘息着站定，手上沾了血，王崇义的，原来仇人的血，也是红的，热的。笑着，向王崇义仰头：“阿兄，这次不算，你还欠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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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义冷哼一声，看得出她起了杀心，但她既说得像是兄妹间玩闹一般，他也不好认真发作：“那我等着妹妹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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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讨的。王十六抹掉血迹，嫣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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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势单力薄，不是对手，但还有裴恕。她会牢牢抓住他，借他之手，报仇，王焕、王崇义，所有害了薛临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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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裴恕，他漆黑凤目也正望着她，目光轻柔、悲悯。王十六突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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