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模一样的眉眼

女，她的生死关乎着洺州的安危，他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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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刚触到缰绳，汗血马一声长嘶，甩头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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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抬眼，王十六已经坐回雕鞍，制住了惊马：“不消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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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恕看见她虎口上被缰绳勒得深紫的血痕，马匹受惊后极难控制，她竟如此倔强，不肯求人，却也真有本事，竟能制住。以郑嘉的出身，不太可能精通骑术，那么，又是谁教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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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王十六加上一鞭，掉头往永年奔去，身后蹄声清脆，裴恕跟了上来，王十六看见他的眉眼，恨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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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生得像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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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只想甩开裴恕，偏偏他如附骨之疽一般，不远不近，始终在她身后一个马身的距离。风声呼啸着刷过两耳，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王十六深吸一口气，抬头，望见永年城巍峨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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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那日的情形再次浮上心头。那把刀，穿透薛临的胸膛，刺伤她的心口，留下至今不曾消失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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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潮，快跑！”薛临推开她。她没有跑，夺了侍卫的刀扑向王崇义。她知道是送死，可薛临流了那么多血，眼看活不成了，她要报仇，杀了王崇义，她陪薛临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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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没能报仇，王焕很快赶到，认出了她，强行带走。她被关在行营，一直到官军收复永年，都没能回去，没能亲眼见到薛临的尸体，也就因此，整整三个月里，她还可以一遍遍告诉自己，薛临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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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就要知道答案了，会是她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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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城门打开，两队仪仗郑重出迎：“洺州刺史黄靖，恭迎宣抚使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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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裴恕的语声：“有劳贤刺史，这位女郎是王都知的令爱，将随我一同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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