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出来的呼哧声，凶狠而用力，仿佛有什么猛兽即将出笼，甚至发出了砰砰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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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遮蔽物的间隙，隐隐能看到一只蓝色的眼珠子，明亮而凶狠，在黑暗中像是湛蓝色的火焰一样，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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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们永远无法拥有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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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三个存在都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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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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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凌疏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意识到了妈妈为什么专门让他们请假回来，笑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闻杜柔，“弟弟原来和我们差别这么大啊，活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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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站在玄关处，一直没有说话的戚悦突然出声：“这就是你叫我们回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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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与正常女高中生无异，清脆中带着几分柔软，语调却要慢上很多，眼珠也比正常人挪动的更加缓慢，显出几分不适的不协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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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岁的男孩身上没有属于祂们同类的恶心气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拥有智慧，行为模式不像人类，更像是某种野生的兽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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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跟祂们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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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被规则带来，被迫扮演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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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家人”不影响自己，是不是同类都与祂们没有关系，反正“规则”会让他在人类面前伪装出“优秀”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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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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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杜柔微微侧头，蓬松的麻花辫搭在右肩，显得慵懒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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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该柔和的眼睛却像是蒙着什么一样，透着可怕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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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人类的面，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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