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淋浴室的门,又甩给自己一个干燥咒,“我洗好了,头有点疼,先去补觉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强烈的阳光把所有颜色都碾成刺眼的碎片。西里斯还有他前夜丢在地上的衬衫和挂在衣帽架上的风衣都不见了,他走了,伊迪丝猜他又是收到什么“紧急任务”了,她发现自己的头还是疼,于是吃了点培根煎蛋和一粒布洛芬,感觉好一些了,但并没有完全好。
《今日变形术》最具潜力新人奖的颁奖仪式是在这个月的某个周五晚上,伊迪丝有一阵没见到西里斯,也没收到他的音讯,总是他来找她,伊迪丝全然不知道除了他在南肯辛顿的公寓和詹姆家还有哪里可以见到他,也不费心去想,他出现得很随机,但每次看到那双带着笑意的灰眼睛,心中涌起某种熟悉的愉悦,仿佛观看一次完美的射门,看光线穿过窸窣作响的树叶,听见汽车驶过时从打开的车窗传出的一小段音乐。不管发生什么,生命总会带给人一些喜悦的瞬间。
她坐在等候席上的时候没看见他,登上台拍照的时候也没看见他,爸爸送的那条露背的高领长袖针织裙的质感让她感觉很局促不安,倒不是说不喜欢,只不过她开始担心一些她以前从未多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