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仔细观察着他,他的确相当英俊。她不知道人会不会习惯了这么好看,然后觉得它无聊,但这实在难以想象。她在想如果她像西里斯一样好看她大概随时都会很快活。
开始下雪了,苏格兰的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一只孤零的烟斗,从春日水花喷洒到冬日壁炉余烬燃尽,所有的一切会变成白色的真空箱,精细而令人难以呼吸。圣诞假期的雪下得更大,火车也开得慢,摇摇晃晃,伊迪丝却不觉得它有什么好留恋的要走得这样慢。直到它慢悠悠地驶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时已经是晚上了,细雪在黑沉沉的夜空里斜着下,告别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很快乐,起码那些人都很快乐。
西里斯吻过她冻得通红的手指以后把手塞进他自己的口袋,带着她上伦敦的暗黄色地铁一直坐到南肯辛顿。等他们一踏进公寓,他就会急切地吻她,一边脱去她的毛线帽、围巾、长筒袜、牛角扣大衣和其他所有不需要的衣物,就像有一根绒线在她身体里拉扯着她,她的欲望在涌动,她迫切地期待着欲望能得到满足,以粉碎那天所有的一切。她的腹部下方有一种快感刺激着她,比其他时候更强烈。对着她的嘴,对着她的脖子,西里斯对她说着情话,语气热烈而迫切。
“告诉我,你爱我。”他恳求她。
“是的。”
“告诉我。”
“是的。”
她没说其他的,紧紧地搂着他脖子,等着他释放,直到最后闹得累了,他把她的腿捞来横过他身躯入睡,始终地,握牢着她的脚踝。
第二天是平安夜,西里斯带着她去了他舅舅在圣登仕庭的墓地,他只穿了一套很单薄的黑色西装,手冰得厉害。他们买了一束侧柏和白色的马蹄莲放在墓碑下,圣诞节的圣登仕庭人很少,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那么高大的个子却硬是钻进了她双臂之中,伊迪丝不知道她的黑色针织斗篷会不会留有泪痕呢,或许不会有,她还没见过西里斯哭。他在想他童年时的那条小路,伊迪丝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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