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吗?”
帕拉巴斯瞪着自己的继妹,好像在威胁她,玛杜丽看着伊迪丝,点点头。
杰斯说:“好了好了,时间也很晚了,我们今天就玩到这吧。”他站起来,帮忙收拾大家的杯子和卡牌。伊迪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牵着玛杜丽的手上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玛杜丽低下头看着台阶。“你为什么答应他?你明知道他每次都是第一,你根本没法超越他。”
“我要是不用这个警告他,他是不会向你道歉的。”伊迪丝说。
“这没这么重要。”
“他不尊重你,他应该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以前也这样和你说话吗?”
“不经常。”
伊迪丝感觉到,在玛杜丽那种惯用的方式背后隐藏着痛苦,这让伊迪丝很难受。她很痛苦,伊迪丝不喜欢她痛苦。
伊迪丝抓住她的双手,想那样能感觉得到她手掌里面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再感受到她的心跳,渡出自己的一部分。她们打开了寝室的门然后走进去,平克弗洛伊德的《愿你在此》还放在唱片机上,但早已没了声响。
考完黑魔法防御术,伊迪丝很有信心,一交完卷她便喜不自胜地跑出礼堂,把帕拉巴斯那些烂事都忘到脑后,杰斯和玛杜丽都追不上她,跑到了六月的苏格兰盛夏里,晴朗的白日,光芒四射,天也蓝得清澈,跑过长廊的时候,风像一群白鸽子一样钻进她的校袍长袖里。她最后在经过护树罗锅们住的山梨树那里停下了,她把最缠人的纽扣——这是她给它起的名字——叫了出来,并问它暑假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纽扣只是晃了晃他头顶上的那两片叶子便跳上了她的头顶。她带着纽扣返回去找杰斯和玛杜丽。他们站在黑湖边上,山毛榉树那边,还围了好一群人,以帕拉巴斯为首的那帮人也在,他盘腿坐在地上向伊迪丝挥了挥手,伊迪丝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玛杜丽和杰斯,搭上他们的肩膀,“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