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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宇定答不出来,他看着画里抽象迷蒙的光影也只能看出可能是个落日,而他从没有问过蔡芷波为什么选这幅画。
就在这时,一直寡言少语的蒋云淮出声道:“是落日。这是比利时印象派画家ele us,创作的其中一幅伦敦的落日。这个茶室的朝向如果天气好,傍晚时分主位可以看到球场的落日,可能她在喝茶的时候,那落日也会落在她的茶杯里,就像泰晤士河上的落日。”
徐宇定听到这话,才猛然想起蔡芷波当时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她打电话问他茶室里想挂什么样的画。他当时正要开会,随口说:“你看着办。”
她就笑说:“你知道吗?这个茶室的落日很美,夕阳落在茶杯里,好像在泰晤士河上看落日。”
他说:“我得去开会了,挂什么画你决定就可以。”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消失的记忆复原,徐宇定不由皱了皱眉,他不着痕迹转过身坐到主位上,打开了水壶开关准备泡茶。
缪静和徐江帆则对蒋云淮的艺术修养进行了一番赞赏。而蒋云淮徐徐转过脸看向神色淡漠的徐宇定,他想他并不关心她喜欢什么。
徐宇定正抬头招呼大家坐下喝茶,不期然看到蒋云淮审视的目光,他似笑非笑说:“蒋先生应该会是我家芷波的知音。”
蒋云淮没接这话,走到茶桌边坐下,看着徐宇定摆上茶杯,行云流水开始洗茶洗杯泡茶。
缪静也在茶桌边坐下,等喝茶的时候,她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但她不知就里就选择了跟着沉默。而就在这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点,因为这样逢场应酬并不是她所喜欢的事。她的思绪也不由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