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容你来置喙。”沈行冷冷道,滔天的妒怒被宋婉垂落的泪珠浇灭,他起身,克制隐忍道,“你不该让她受伤。”
说罢,那蜂拥而上的侍卫不敢上前,任他从人群中大步穿过。
宋婉盯着沈行孤寂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模糊了眼眶。
*
“你生气了?”宋婉低声道。
营帐中火光幽微,宋婉蹲在床榻前,洗净了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湛脸上的血迹。
“疼不疼呀?”她扬起皎白的一张脸,眉头紧蹙,“心疼死我了。”
沈湛垂眸看着她,冷静而淡漠地抬起她的下巴,看了她许久也没说话。
宋婉被他看得呼吸一紧,去思考他这样看她到底是为什么。
沈湛每次不说话的时候,那审视的目光都像是藏在暗处的蛇,冰冷潮湿,黏腻且侵占般地将人绞紧。
“对不起啊珩澜,我、我这次出去,是事出有因的。”宋婉解释,“是那个杨大人跟我说让我今晚务必去他府里一趟,他要跟我说些事。”
“我看你那会儿发病也不想让我靠近,我就想的趁你休息的时候去找他一趟。”
她逐渐镇定下来,祸水东引到那杨阶身上,反正杨阶不到天亮就会与墨大夫的人相会,沈湛也找不到他,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她朝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在他手心摩挲画圈,“那个杨阶,以为你什么都没跟我说呢,还想挑拨离间,告诉我溃堤之事是你所为,想让我恨上你,好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