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帐中坐了许久。
那信中所言字字恳切,段氏那般端稳的人,竟还有如此小女儿家的心思,愿意与爱人不顾一切私逃。
可再爱又如何,多年过去,只怕曾经的一腔热血和绵绵情意,只剩下如履薄冰的怨怼。
管家可是毫不犹豫地供出了她啊。
宋婉又一次庆幸自己跳出了宋家后宅,不会再被段氏打压拿捏。也庆幸她没有像母亲那样耽于情爱,最后落个那般凄惨的下场。
母亲是真心爱重父亲的,但那又怎样呢,色衰爱驰,身如浮萍,自己没有足够的筹码,便不能让那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再回过头看一眼。
连带着曾经的情深义重,都成了避而不及的蚊子血、米饭粒,或是令人生厌的蛛丝。
宋婉的目光掠过桌案上的一叠奏折。
这一次,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宋文卓戌时抵达,便忙不迭地来拜会了沈湛。
沈湛似乎有意抬举,特地办了并不简陋的宴席,一来为钦差接风洗尘,二来来表对宋文卓这个岳丈的重视。
再次见到父亲,宋婉有些恍惚,记忆中的那个威严的让人窒息的男人,变成了个小老头。
在一众官员中,那忐忑又喜不自胜的样子着实可笑。
而沈湛神情自若,习惯了旁人见他都是拘束恭谨的姿态。
“不用拘谨,诸位都坐。”沈湛神情冷怠,特地冲宋文卓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灾情当前,诸位辛苦了。往后还要精诚合作……”
他的语气平淡说着些该说的客套话,明明是该慷慨激昂的鼓励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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