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夺了大位便杀跟随自己的忠臣,这种事还少么?”
虽是有水患,可杨大人家的荷花池水都没上涨,此刻菡萏开得正好,还有鸳鸯栖于莲叶下交颈而眠,原是赏心悦目的美景,此刻在杨阶眼里却像是一种煎熬。
他到底败下阵来,沉声问:“那依姑娘之见,我该如何?我家里还有一应家眷,孙子才刚满月……这一大家子人能跑哪去?”
宋婉看了他许久,他的模样,让她想起一个人。
宋文卓,她的父亲。
好像像他们这样的士大夫,骨子里都是自私且冷血的。
他真的顾及亲眷么,若是顾及,便不会铤而走险和沈湛走上窃权之路。
“我的老妻,和我一路走过来不容易,虽是没了感情,到底是有孕育了子嗣的亲情在,我是万分割舍不下的。还有我那两房妾室,一个是及笄便跟了我,家里没别的指望。另一个呢,说来惭愧,是青楼女子从良,只倚仗我一人……”杨阶叹息道。
宋婉静静听他说着,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人一开始追忆,便是决定要放弃过去了。
像杨阶这样的人,舍弃亲眷对他来说并不残忍,而是断尾求生之道。
只要保得住自己,势必能舍弃一切。
就是个赌徒,不然也不会上了沈湛的船。
宋婉道:“杨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这句话在幽凉的夜里,听上去像是温柔的劝解,又像是无奈的叹息和蛊惑。
杨阶颔首,来回踱步的脚步停止了,眼里明明是悲天悯人的哀痛,却透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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