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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若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去,便能看到沈湛狭长的眼眸中透着奇异的光,似幽微晦暗烛火,又似猝然而起的冷焰,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不够。
她明明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为何还是不够。
她细腻的指腹划过时让他沉沦,她轻佻慢捻时让他抗拒又心颤,她离开时,他却焦急又烦躁。
如同隔靴搔痒,好像想要的更多。
沈湛的脑海中甚至浮起了下流颠悖的画面——他更希望她能脱了他的衣服。
若是她的指尖能直接在他后背、腰腹、胸膛,那是什么感觉?
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所束缚,他闭了闭眼,压抑脑海中的怪念头。
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失控。
蓦然而起的杀意忽然自他心中升腾而起。
也许她就不该活到现在。
他就该在她将烛台抵上他脖颈时,唤人把她就地格杀!
烛火下的青年忧郁又阴暗,与神经质交织而出极其迷人的破碎感,沈湛英挺的鼻梁将俊美的脸庞分割,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如阴阳割昏晓。
宋婉一边感叹沈湛并无传言中那样刻薄,一边思索他为何会这样。
她在新婚之夜差点伤了他,他却装作跟没事人一样。
他不喜人靠近,却允许她来为他上药。
她被嬷嬷苛责,他就派人将那嬷嬷当众处置了。
她生了病昏倒在他床榻上,他明明喜洁,却允许她睡他的床,还把自己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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