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怄死了。
宋婉很快收拾了情绪,眼眸深处的锋利隐去,转过身去抹干了脸上的泪。回首时莞尔道:“先生姓墨吧?可别叫我世子妃了,阖府都知道,我就是来伺候世子的。”
她认得这个青衣医者,昨夜沈湛吐血昏迷,就是他在为沈湛诊治。
婢女告诉她,墨大夫就是养在府里专门为沈湛治病的。
“以后就由我给世子按时辰上药,有什么注意事项么,还请先生一一为我详解。”她道。
青衣医者看着她,这姑娘显然才哭过,一双眼睛微红,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
明明是来冲喜的,新婚夜,夫君却吐了血。
沈湛病起来那样子,任谁看了都惶恐又害怕。
好在她昨夜并未被赶出来。
虽是嫁进来,阖府却都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世子妃,而他不愿意给她难堪,还是尊称她一声世子妃。
没想到这姑娘并未顺着杆往上爬,而是坦然面对了自己尴尬的身份。
墨方觉得她很可怜,便道:“世子的病情是我一直照看的,药方改了许多次,收效甚微,只有点穴涂抹这条路还没试过,这法子并不难,只需找准穴位即可,世子同意您给他上药,那应该就没什么阻力了……呃。”
他看着她,犹豫不知该叫她什么。
宋婉微微一笑:“我姓宋。”
墨方抬手一揖,“宋姑娘。”
宋婉引墨方到一旁的角亭,指了指石桌椅,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先生详细给我讲一讲世子的病情,还有那些穴位,我未嫁时为母亲点穴曾习得一二,还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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