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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事。
毕竟楚临星先前可给皇帝抚琴,哪能轻易处置。
不过她也看来,裴淮义没有打算将人置于死地。
怀着身孕为陛下献琴音,如何不算欺君。
但裴淮义没有告发他。
“我给了他选择,”裴淮义仍是那副冷静的模样,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他选了堕胎,继续留下。”
凉亭静了一下,只有夏风与虫鸣。
“堕胎?”
彭禾有喃喃。
据她推断,这胎已经不是简单的苦汤药就能堕的了。
这下只怕要出人命。
以防她继续问下去,裴淮义随意翻开卷宗:“你可以去看他,彭神医,如果你此刻发了善心。”
“……成,裴厌青,你是真狠。”
居然将烂摊子交给她收拾。
就因为她是神医友人吗。
京城权贵们都是这臭脾气。
思量到是为皇帝与皇季父抚琴的琴师,彭禾有嘴上抱怨,到底还是迈开腿朝着妙音院去了。
裴淮义吩咐道:“你去重新查颍川的人,不要放过和成家有关的任何人。”
她的亲卫们并非没有查过。
只是当初的重心都放在了成恩与楚临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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