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肖柏从来一根筋,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当初要授他乐官之职,他不是照样辞了,陛下若是后面要听,我作为臣子,如何有不让她听的道理……”
她从来不听话,今日借着酒劲,就更不可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言语间,楚临星那袭素衫小步挪到琴前,生怕自己引起谁的注意似的。
裴淮义的眸光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面纱被她扯下后随意丢在了地上,照理来说,早就脏得不能再佩戴。
但楚临星面上的面纱完好,显然是换了新的,有面纱遮掩,下半张脸被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方才他究竟有多么狼狈。
只是眼尾的红还没有褪去。
裴淮义不由得又想起他刚刚被禁锢在自己怀中,颤抖着盖着泪珠的眼睫,同那些脆弱的生灵没有什么分别。
这点和成恩很像。
夜里,他也总喜欢在她怀里轻轻颤着身子,呜咽,不住的求饶,却抱紧她,死都不肯松开。
裴淮义身子后仰,打量着眼前准备抚琴的琴
师。
他察觉到了,身子僵了一下,维持着得体的模样开始抚琴。
“少主,家主叫您过去一趟。”肖府的下人上前道。
肖柏原本的得意和那点挑衅的情绪登时消散,她狐疑地看了裴淮义一眼,起身道:“你们几个,将原大人送回去。”
交代完,肖柏侧眼看她道:“裴大人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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