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眼下是什么情况,她已然看得清清楚楚,哪至于再听郝掌事解释一番。
“琴馆原是这么磋磨人的,”裴淮义扬起眉头,“这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啊。”
她朝着不远处,将头垂的很低的楚临星招手:“来我这里。”
楚临星这次没有犹豫,乖顺地走到她身边,只是头都恨不得扎进地里了。
她的亲卫风兰抱臂冷声道:“不知吗,我倒不知郝掌事缘何为了肖大人得罪陛下,还是郝掌事别有居心,一句不知便轻轻揭过。”
郝掌事再不敢解释,忙带着哭腔:“大人,楚公子昨日得罪了肖大人,琴馆乃是小本生意,楚公子这般可是要断琴馆众人的路啊!”
“还以为郝掌事会继续嘴硬,”风兰睨着他,“原还想究竟是烙铁硬还是郝掌事的嘴硬。”
郝掌事瞧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如今带着哭腔,倒也真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他到底是一介男子,哪里经得起这般吓,登时哆嗦着身子告饶不止。
裴淮义明显能察觉身后的琴师还有些瑟缩。
“求求裴大人,我知错,只是琴馆数张嘴等着吃饭。”郝宛说这话时,想要扯住她的一点袖口,以求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