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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御史府被死寂笼罩。
裴淮义凝视着眼前的尸身,他的锁骨处的红痣已褪为浅棕色。
“……主子,”雪竹试探性地唤她,“您要的名册。”
费力搜寻许久的人就在眼前,却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偏生她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
世间找出两个容貌如此相像之人,谈何容易,成恩的确是死了。
她这些时对成恩的担忧在此刻成了笑话。
裴淮义鲜少如此刻般动怒。
上位者最忌情绪繁多,是成恩接近她又欺骗她,裴淮义的愠怒无处发泄。
她掀起眼帘,面上还带着没有完全消散的怒意:“只有这些?”
“是,主子,”雪竹道,“属下整合了附近州府外来人员,只有这几位时间一致。”
裴淮义强行压下心底的火气,看着眼前的名字,指尖一下下扣在桌案上,只是当一个人名出现在眼前时,扰乱了她叩击的节奏——楚临星。
“他也是冬月来的?”裴淮义问。
“是。”雪竹颔首道,“可要属下严查他?”
裴淮义未抬眼:“查,仔仔细细查清楚了。”
她并不明白,楚临星为何要逃走。
从来没有哪位露水情缘有过这样的待遇,旁人渴望的,成恩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