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觉得冷,淋了雨的哑郎琴师肩头还有些抖动的幅度,这般模样倒显得她咄咄逼人了。
裴淮义分明知晓,这人不会是成恩,她也不该抱有许多期望。
可分别的几个月里,裴淮义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即便她不愿承认,也清楚自己方才,其实是盼望着楚临星会是她想见之人。
她也曾审视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在她动了将成恩带回京的心后,偏偏人消失不见。
被欺骗,被背叛,裴淮义第一次生出被人戏耍的感觉。
那个夜里在她耳旁喋喋不休地诉说喜欢的,眼眸明亮又欢脱的小孔雀,欺骗她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子,成公子的下落。”
雪竹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识。
裴淮义接过雪竹递来的信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琴师倏地绷紧的苍白指节。
信纸有些潮了,墨迹都隐隐有晕开的痕迹,却不影响辨认。
裴淮义垂眸看着信纸上的字迹,厢内一时间格外安静,唯有马车行驶碌碌声响。
手炉里的炭火发出极其微小的哔剥声,是木炭受不住高温的炙烤,拼尽全力发出的叫声。
裴淮义无意识地捏紧了信纸,柔软的纸张变了型。
前室的雪竹见她一语未发,解释道:“主子,属下们快马将信送来,只是这几日接连下雨,密信也潮湿,但墨痕应当不曾晕染。”
墨迹即便晕开也不至于无法辨认,但她此刻宁愿自己看不懂上面的消息。
其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走后,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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