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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无奈的样子,慕析迅速意识到自己在钻牛角尖。
她似乎急于证明自己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是无所谓的态度,然而越是在意就越暴露软肋。
慕析必须承认,她还没从黎珠的身份、还有她要做的事带给她的震惊里走出来。
如果没有当前这种情况,可能她需要很久才能消化、并接受现实。
要停止这样的纠结,起码是暂停。
或者坦白向南惜表达自己的纠结,现在她已经来到这里,任何事自己都可以向南惜说。
南惜会和她一起考虑的。
“对不起,南惜,我太不理智了。”慕析慢慢俯低身体,以服从与示弱的姿态逐渐向对面的南惜靠近。她想,像这样从信赖者那里汲取安慰并不一定表示索取母爱,因为她从来没把南惜当成过母性的替代品。如果自己的记忆齐全,那么前二十年大概率生活在痛苦里的自己,会不会比现在更渴望黎珠毁灭?等待南惜的时间里她在这个房间里看见很多东西,包括桌上那叠来自幼时自己的记录本。黎珠看过吗?或者黎珠并不在意实验品的心路历程,但那些描述简单的本子里确实有足够多让慕析陷入沉郁的东西……它们会重要吗。
沉重又纷杂的思绪从慕析脑海里流经而过,她枕在南惜腿上轻轻喘息。沙发轮椅和她的轮椅之间有着不容忽视的高度差,让慕析更好地接触南惜身体,即使弯腰动作不可避免又牵扯到腹部伤口。
压抑的喘息在静寂的房间里浮动,南惜无声地展开双臂,用最柔软的手心捧住慕析脸颊和后脑,摩挲过程里同样神游。
她想的东西远不如慕析那样复杂。更像是内心暗自做着诀别,只是诀别的对象不在身边。
“没关系,刚过去二十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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