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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殿下有所不知。”沈知书叹了口气,“沈宅其他都很好,就是我的姨娘们实在有些……过于活泼。”
“怎么个活泼法?”
“唔。”沈知书委婉地做了个比喻,“想象一下十个七殿下围着您的样子。”
姜虞想了一想,摇摇头,评价道:“太过夸张。十个小七等于三百只鸭子。”
沈知书笑起来了:“到底谁在夸张?七殿下要是知晓在殿下心里她一人等同于三十只鸭子,估摸着要哭昏过去。”
“她没那么脆弱,顶多喊几声。”
“那更不得了,三十只鸭子的喊声能将屋顶掀掉。”沈知书笑道,“且不说这个,我不愿住沈府还有旁的缘故——沈家就我一个女儿,姨娘们只能逮着我闹。唉,怎么我沈娘就不多生几个呢?她这岁数正是拼搏的年纪!”
“太难为尚书老人家。”
“不难为她,被难为的就是我了。”沈知书苦兮兮地说,“殿下,我的生长环境与您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你身边没人,冷冷清清;我身边全是人,一天到晚耳朵炸锅。倘或能折中一下,那该多好。”
姜虞顿了一下,片刻后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这句话极为含糊而迅速,转眼便散在火光里了,是故沈知书并没听清。
她歪了歪脑袋:“嗯?”
“我说。”姜虞半轻不重地重复了一遍,“现在就挺好。”
“殿下真容易满足。”沈知书颔首道,“也是,知足常乐。但或许生活本可以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