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上首端坐着的皇上便开了腔:“爱卿何时出的殿?可是有何要紧事?”
沈知书只得又把手拿出来,作揖回话道:“要紧事倒是没有,左不过谢将军喝醉了说胡话,满口什么情啊爱啊的,臣只恐有辱圣听,便把她架出去了,这会子刚醒酒呢。”
满殿登时哄堂大笑,笑声惊散了屋顶停着的鸦群。
沈知书一本正经地回完话,深藏功与名,又把手揣了起来。
……手背有些痒。
她垂眸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
沈知书在外风餐露宿八年,经受了千锤百炼,身子骨倍儿棒,然而却有个小毛病——易生冻疮。
但没什么人知道。
毕竟北漠干,雪跟沙似的都团不到一块儿,即便再冷,冻疮也难犯。
可是南安国不同。
南安国海岸线很长,京都更是靠海,雪天湿度高。方才自己在外头这么冻着,怕是冻疮又要犯了。
但沈知书仍旧是那副“横竖死不了”的态度,只向身后的侍子要了一个刚热好的绿珊瑚手炉,便安安闲闲坐下,同谢瑾碰了杯,端着酒盏看起了演出。
此时筵席已过半,席间气氛已达高潮,众人推杯换盏,喝趴了好几位武将。
大约是被热气熏得有些上脸,沈知书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茶盏,若是有人来敬,也只是意思意思抬一下酒杯,浑身懒怠动弹。
她本想待酒席结束便领着谢瑾直奔回家,不成想再度被上首的那位点了名。
正闭目养神的沈知书蹭地抬起脑袋,无端从那坚毅凌厉的五官中看出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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