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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工厂烟囱里大量排放着乌灰死气,整个校园笼在毫无生机的阴蓝色里,苏喜行尸走肉般走在塑胶步道上,肺部艰难咀嚼着刺凉肮脏的雾霾,心完全死了。
回宿舍开门时苏喜已经很小心的放轻动作,但几个舍友刚好起了,一看到苏喜满是血丝的脸,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咋咋呼呼宿舍里瞬间一片寂静。
苏喜低着头,把包往自己的柜子里放,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钻进床帘里缩在床上。
眼泪正要往下淌,床帘突然被拉开,舍友的脸钻进来,一屁股坐在她床单上,声音十分焦急:“苏喜你怎么了?”
苏喜再三搪塞舍友的追问,就差反过来安慰舍友了,其他人也被带的好奇不已。
苏喜心里躁到极点,真想大叫一声你是不是有病,关你屁事啊,就在开口前一秒,舍友猛地住了嘴。
舍友紧盯着苏喜衣服里隐隐透出来的血迹。
床帘里的黑暗小世界一片死寂。
舍友愕然望着她,目光复杂,苏喜拿被子挡了挡,但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沈檀心已经不要她了,再怎么都无所谓了。
好在舍友总算意识到不该声张,默默退出去,给其他人说她没事。
专业课也没去上了,苏喜请假躺在宿舍,死掉了一样望着上铺床板,在床上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接到了沈檀心司机的电话,说半小时后到学校接她。
这三年都是这个司机阿姨接她去找沈檀心,接这个号码的电话都成她肌肉记忆了,这个电话是她最喜欢看到的号码。
这一瞬间她完全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像人每天用闹钟忽然有一天不用,到了点也会莫名觉得闹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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