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命的,是她得宠太过,而出身太低,且她还如此好命又薄命地,偏偏跟着泽王。怎么能不死。
瑜妃深深看了阿嫣一眼,“听说你去祭拜过颜氏了?”
“是。”
“她怎么样?”
沈嫣不知瑜妃问的是什么,只好泛泛地说,“灵堂布置得很用心,遗容很安详。”
瑜妃点头。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颜氏是替阿嫣死的,她顶了阿嫣的恩宠,也顶了阿嫣的薄命。她出现得不是时候,不同于瑜妃——瑜妃也顶了别人的恩宠,但玉妃的薄命,没有落到瑜妃身上。
“起来吧,孩子,”瑜妃声音轻轻,似有几分怜惜,怜惜沈嫣,怜惜颜氏,怜惜玉妃,怜惜所有这些能轻易被替代的人。“活着不易啊,阿嫣,女人活着就更难。既活着了,不要辜负自己的幸运。”
***
几日后,泽王再度进宫面圣,徐太医也从宫外回来了,瑜妃请他来把了脉。皇帝问起,徐太医说瑜妃娘娘是多思忧虑,开了副宁神清心的方子。又一日,将要掌灯时分,殿门轻轻推开,一袭明黄龙袍在门角扬起,跨了进来。瑜妃半倚在床上,扭头一看,顿时柔柔地笑了开来。
大宫女扶着瑜妃坐起,背后垫了几层软垫,其他宫人都悄声退出去了。
皇帝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瑜妃的手,笑眼端详了半日,“嗯,病了倒好,养胖些了。”
瑜妃嘟着嘴摸摸自己的脸,娇嗔道,“整日睡,都睡肿了。”
“真病了?”
瑜妃嘴角挂笑,连忙安抚道,“哪里,陛下叫臣妾别出去。难得偷个懒,结果越睡越想睡。臣妾好得很,只是有点想念外面院子里那一墙蔷薇了,这几日风声紧,也不敢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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