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细节来,只有亲自奔波的阿嫣才答得出。
阿嫣越是忙着,越是身涉其中,越是觉得自己在救林渊和予熹这件事里的作用,实在太重要。她的神经紧绷着,林潋的神经也紧绷着,沈嫣的神经靠忙碌来松弛,而林潋只是一日比一日安静。
林潋幽幽地叹了口气,趴在媞娜院子里二层楼窗前的木桌子上,手下垫一片大毛毡,捏着块白玉低头细细刻着。窗户大开,偶尔脖子压累了,便仰头休息一下,看见外面四四方方的房檐,框着一片四四方方的天。就连无风的日子,云飘进来也留不住,没多久又飘走了。
难怪媞娜在这里要疯。
雯雯在屋子一角轻声弹着她的“葫芦琵琶”。媞娜走到林潋身后,探身去看她手中的玉,“这又是什么新奇小玩意啊?”再细看一眼,惊道,“羊脂白玉?”羊脂白玉可矜贵,北方出产的,她们北月王朝对大盛再巴结,也不能年年进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