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长姐一刻都不想等,她知道她们未必有下一个花季。
林府势必是不能靠林意洋联姻来巩固权势了,林家儿女,现在只剩林渊了。
“潋潋,”何昱深道,“你别担心,一场婚姻,不伤林家根本的。”
林潋点点头,岔开话来,“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下人不找你?”
“没事,我打发他们吃斋菜去了。”
林潋轻轻哎呀一声,“那你呢?还没用饭?”
“还早呢,要是你们的禅房不远,我去求阿嫣施主赏杯水喝,就出去了。”
林潋抿嘴一笑,“你又知道我们住一屋。”
何昱深本意只是说她们一定住在隔壁,他想去林潋那里坐坐,没理由不和隔壁的沈嫣打个招呼,不如说成是去阿嫣那儿讨水喝。几个人坐一起,也□□言。现在听林潋说她俩同睡一屋,倒怔了一怔。
林潋一见他神色,知道自己大意了,连忙说最近佛诞,阿嫣怕麻烦国寺,不过是小住,她们挤挤倒方便晚上说悄悄话。见何昱深脸色松动些,又画蛇添足地加了句,媞娜也常过来呆很晚的。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一片小竹林间,偏离了石径,透过层层竹子遥望不远处的一湾小溪,潺潺流到后山去。但见从大殿方向走来两个人,没看见竹林后隐着的林潋她们。路过的两人都是少壮青年,一个像是带发的僧人,穿一袭淡青僧衣,天气温暖,还在外面披一件泥金直裰衫,银簪半束乌发,凤目流转有情,身为男子,比瑜妃还美上三分;另一个穿藏青色长衫,文人打扮,矮僧人小半个头,也是半束着头发,五官深邃,不像大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