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一丝犹豫,白竹上前两步蹲在薛应跟前。
薛应:“不过倒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话间, 他指尖触了触蛇腹, 小蛇在他锁骨处盘着身子, 蛇吻靠着突出的喉结感受着震动, 它感受到薛应的触碰便直起半身去绕他的食指。
“它还是一头没断奶的小蛇, 刚为了救我又放光了毒液,”待蛇身全然盘上他的手,薛应便将手移到白竹身前,道:“白竹可否收留它一些时候?”
闻言, 白竹轻飘飘地眨了眨眼,手却有千万重,抬不起。
他问道:“你不养嘛?”
薛应摇了摇头,眼中的神采愈渐褪色,有些灰败,他道:“我感受到了,无用的。”
这句话是说给军医听的。
血压根止不住,白布已经一点不剩地染尽了鲜红,边边角角坠出血滴。军医等不住,移开白布,竭力地想补救体内受损的脏器。却也同薛应所说,回天乏术。
破口太大,军医咬着牙、稳住手,针线在体内来回穿梭缝补。他能感受到,在他努力挽救的同时,生命也在他手中流失。
薛应的视线没有动,还看着白竹,小拇指的指腹点了点小蛇的尾,微声道:“养养吧,它很乖的。”
薛应的力气几乎撑不住抬起手臂,白竹也不敢耽搁,伸出手靠近。小蛇接收到薛应的催促,恋恋不舍地抬起蛇身往白竹手上绕。
抬手很累,像是印证这个事实,小蛇离手的下一秒,薛应便再也支撑不住,手背砸在草地上,被落叶杂草消了声。
被大火惊走的鸟雀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绿洲,振翅的响声叫醒了沉寂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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