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段怀舒对上了他的眼眸,静了两秒,在江和尘沉不住气准备询问之时,他又开口:“国之忠臣,为大梁国当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说的是大梁国,而非那虚情假意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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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段怀舒压着微喘,身上还是练武服,他将手中的红缨枪丢给身后同样行色匆匆的少语,“您今日同皇帝请辞告老?”
段青寂不过半百,黑发束起仅有几丝银白隐于其中。闻言,他笑着拍了拍段怀舒肩膀,道:“怎传得如此过?”
武将束袖,配兵器。如今段青寂将束袖带卸下,两扇宽大垂了下来。他不适应地理了理手袖,道:“只是辞了定北将军一职,皇帝念为父功高劳苦,便又封了一个武定侯,不算告老。”
段怀舒轻蹙眉头,因跑动的气息已然平稳,鼻尖隐隐汗水也被风吹了干。
他问道:“皇上有更好的武将?”
段青寂微微一笑:“人上有人,天上有天。”[1]
段怀舒还是不解:“父亲,您说过,若需,您愿战至身殁。”
而面对他的仍是那副微笑,段青寂试着学朝堂高官甩了甩袖,道:“可是不需了。”
段怀舒接续道:“国泰明安,边塞平稳只是浮于表象,狼子野心是灭不掉...”
段青寂打断他,道:“但百姓安居也是事实,战争会减少,也会有更合适的人接上为父的职位。”
段怀舒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不愿相信,但他仍问出了口:“父亲,您厌弃战场,想身居庙堂?”
周身静了下来,少语连大喘气都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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