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回来, 顺带把段怀舒的朱砂一并捡了回来。
活着的死士转动着眼, 想看清敌人,苍黑没给他机会,用剑抹了他的脖颈。
东夷主张罪非罪,乃量人之剂量, 穷凶极恶之徒多数罔顾性命,最是适合死士。但亡命之徒最是会孤注一掷,上位者便会为他们制造把柄,这把柄可以是任何东西,活物或是死物皆可。
左大将又喊唤了几句,确定无人回应,便侧首吩咐死士。墓穴空洞,几句断续的东夷语传来,显得有些低哝、不真切。
余白眉目微沉,道:“大人,我倒是会几句东夷语,但声响太小,无法连成字句。”
段怀舒颔首,目光沉沉盯着四通八达的墓道:“见机行事。”
脚步声很杂,散着传来,江和尘屏息道:“他想重新堵气。”
“嗯。”段怀舒指尖捻搓着朱砂,“开另一口气门。”
说罢,段怀舒拐向另一条墓道,脚步声混杂,东夷人在明,辨不出敌人,他们在暗,躲着东夷人转移。
仅守着一个气门极容易被发现破绽,若遭东夷人围堵亦是十分棘手。
段怀舒带着头,苍黑同余白守着尾,江和尘在中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耳力一般无法辨别东夷人杂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