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郡东说有点像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何啸骂他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讲话一点都不忌讳。
几个人在一起“厮混”了三年,到头来甚至都没在一个考点。
“这两天假期,该松弛就松弛,但做题的手感还是要保持的。”李文卉严肃地叮嘱,“不要熬夜,不要乱吃东西,不要太紧张。”
她想说这次不行还能复读,想想又有点不太吉利,便咽了,没讲。
“听听,之前还说高考是我们人生的重要选择,现在又说不是唯一的道路了。”何啸啧啧道,“老师们怎么都这样啊?”
陈彦舟说:“你懂什么?这叫对症下药。”
“事已至此。”江雨寒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先吃饭吧。”
最后一顿,大家都不想吃食堂,来了江雨寒心心念念的披萨店。
谈声脚边放着个行李箱。
三年前她拽着这个银色箱子来祁州开启人生的新挑战,现在她同样用这只箱子装走了自己的三年。
箱子仍没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