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正僵持着的两人望去:“总之,我们先尝试一下吧。”反倒是即将面对酷刑的人面色平静,仿佛已经怀好必死的决心。
闻言周知之跑到绞刑架旁边,也在一旁堆上以便自己搭救的木堆,李隐裳将自己的头套进绳圈里的时候,前者已经扎好马步准备及时营救了。
陈师列没有站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远远隔开了数米的距离,几分钟之后,李隐裳的身体如掉落的纸鸢,连接绳结和木架的绳子一下子绷直,被亚麻色粗绳隔开的头颅和身躯也由于强烈的求生欲望挣扎起来,周知之急忙要去抱住她的小腿把她举起来,却被下意识的踢腿动作踢得朝后倒去,摔在地上的同时,好不容易垒在一起的木堆散落一地。
意识到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的周知之脸色瞬间发白,不顾木头上粗糙的倒刺,手臂大开大合将那些不管细小还是易断裂的木枝一股脑堆在一起,急得满头大汗。
耳边是李隐裳难以呼吸而发出的嗬嗬声,余光中是因为不断挣扎而胡乱踢动的小腿,周知之只得求助刚刚开始一言不发的男人,声音因为着急又快又尖,带着不甚明显的哭腔:“陈师列你快来帮忙啊!没看见她就要死了吗!平时不说话不干活就算了你快来帮帮忙啊!”
双手拾起两根木条的同时分出视线去看一旁的陈师列,眼睛却瞪大了。
刚刚还乖乖只占据了一只手臂的白雾泽此时爬了陈师列半身,一直攀到了肩膀的位置,下巴搁在交叠一起的双手上,昏昏欲睡地把身上所有重量都放在对方身上,由于是背对着,周知之看不到对方的脸,只粗略看见一点微微踮起的脚尖。
陈师列似乎也是不紧不慢,根本不关心一旁有人正陷入生死相关,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绞刑架下的两人,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拍着身上那人的背,岁月静好得和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