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尖锐的刀尖抵在腕间,割破皮肤之前,陈辞那只握刀的手被陈星拉住。
“我不要。”
陈星虚虚地按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残留着一些未散的温暖水汽,唯有半掩着的眼睛透出漠然的冰冷。
陈辞停下动作,皱眉看向陈星。
陈星靠在沙发上,虚弱的手指点上闪着寒光的刀尖,他的指腹按进刃面,却没有流出血来。
“我在来这里的列车上看了一本书,有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陈星将刀从陈辞的手中拿出来,丢掷在一边,“我最同情的是神不能自杀*。”
“……”
“我有一些困了,让我先睡一觉吧。”
没等到陈辞说话,陈星就卷着沙发上的毛毯蜷缩着躺了下去,
缓缓沉入的梦中,没有太阳,夜与雪仍在。
梦里有着进入酒店前他在街角处遇到的那个穿着破烂戏服的小丑。
反反复复扮演着滑稽把戏的小丑发出刺耳的尖笑声,它摘下面具,面具之下是融化模糊的油彩。
陈星没有看清小丑真实的脸,一如他已经遗忘自己原本的脸。
*“我最同情的是神不能自杀。”出自《傻瓜的一生》
*本文标题出自《价值公道》:“要照亮伦勃朗深沉而厚实夜色中唯一刺眼光亮所在,就非莱布尼茨不可,他和他的微积分共同诞生在代尔夫特城,那里也是维梅尔的太阳出生的地方。就如显微镜发明者列文虎克在那里出生,透过显微镜光线足以穿透盲之世界的层层影子与深渊。”
# 卷五鳞鸿难应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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