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吴三郎身份到这会子齐临要替她赎身……虞蘅狐疑地看眼齐临,又看看苏静云,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盘旋:“你俩?”
苏静云淡笑:“他是我爹娘故交之子。”
虞蘅一头雾水,于是苏静云将元夕那日,齐临坦白身份,直言自己进京便是寻她一事细细说来。
齐临自斟自酌在一边喝着闷酒。
虞蘅本还想问什么,可是看见苏静云与他坐一处不言不语、齐临借酒浇愁的模样,又忽然懂了。
齐临当然能替她赎身,他爹是太守,娘是富贾,自己去岁也授了翰林院的官,压根不缺这些钱财,前途一片坦荡光明。
便是……太坦荡光明了。
他日后终究是要成亲的,若叫举案齐眉的夫人知晓他曾给一妓子赎身,那妓子与她是青梅竹马,不是给人平添膈应么?
便是齐太守、夫人不在意,他这般好前程,也实在没必要与罪臣之后牵扯在一起。
所以苏静云不肯。
被苏家这造化弄得,虞蘅心里也闷闷的,多喝了两盏酒。
若说她还能做些什么……
“要是崔妈妈肯放人,你还差多少银钱,便与我说,我竭尽想想办法。”
虞蘅咬着唇,眸里一片水光。
第48章 春韭嫩如柳品花芳菲宴
进二月,朝中有两件大事,一是春耕亲蚕礼,一是春闱会试。
在这草长莺飞时节,人心也浮躁起来,尤其是今科下场的士子们,多少有些考前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