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才不叫混着,虞蘅“嗤”一声,“兰娘你知道么,先时在州桥摆摊子时,我便总想着,等攒够了钱,开一间樊楼那样的大酒家。”
兰娘刚想张口与她科普樊楼,又被她堵上:“后来我知道了,樊楼看似民营,实是朝廷在背后操控,即代表了天家颜面。官家下旨‘汴京城内三千脚店皆从樊楼买酒’,这才有如此盛景。若承办人经营的不好,铺面还要被收回……此后我便将目标换做了一条巷子里的玉壶春。”
张兰娘当然知道谢家,只听她竟然还有些“退而求其次”语气,终究忍不住道:“小娘子是觉得如今的客人捧场,才生出这多些心思,却不知要开得起一家正店,背后需得积攒多少家底。”
东京富贵,满城三千脚店,正店却只有七十二家,可想而知此中不易。
“便是有银钱,身后没半个人如何能行?小娘子想做那‘人脉’,可不是空中起楼阁。”张兰娘语气还带着昔日当府尹府上掌事厨娘的矜骄。
便是那谢家,也是先从官做起,又从航海倒卖中赚了不少,这才有今日这么大名气。
更别提一条巷子里,即使再热闹,如何能养得起两家正店?那生意惨淡的宋家酒楼就是例子。
宋家酒楼如今生意越发不行了,店里伙计别说分红,工钱好歹拖了几日才结清,过了个惨淡的年,年后还不知能不能开业。只听说年前短短这几日,便有店里原先的管事陈豪、庖厨长与手底下几个帮工帮厨联合起来请了辞。
虞蘅挖兰娘之前,也曾打听过那陈豪几人,品行一般,遂作罢。
其实到如今,她开一家正店的执念已经淡去,又有了些新想法。可自己改变战略是一回事,被手底下员工夹枪带棒讽刺又是另一回事了。
虞蘅着实有点恼了,她虽没什么老板架子,却也不能任凭员工觉得自个资历老,便随意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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