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好豆腐拿出来化了又再冻上。一天里这么往返两三回,冻豆腐也就成了。
冻过的豆腐跟寻常豆腐比较,有许多的孔隙,在汤里煮过一遭后,这些孔隙都吸饱了汤,有味得很。另外便是口感,寻常的豆腐嫩软细滑,冻豆腐大约是经历过风霜的洗礼,多了些粗糙和韧性。
将要吃的菜都备好,羊肉贴着刀切成薄薄片,因为冻得厉害,尾端自觉卷了起来,这便是羊肉卷,用来涮锅子的主要肉食。
本朝火锅,最早先是涮山中野兔肉,鲜红兔肉仿若赤霞,清汤锅子里浮动,翻涌的浮沫好似云雾一般,因此得了个文化名,叫“拨霞供”,并有诗云“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
食拨霞供不仅在本朝士大夫之间十分流行,市井人家也常吃,后来演变成不仅涮兔肉,还能涮鱼、鸡、牛、羊,不过也都是单样,似后世那般七八样一锅乱炖互相串味的,端出来怕不是要遭人白眼。
虞蘅很老实地只在自家这么安排,不曾想家里也有个守旧派。
看她往锅里一气投了四五样丸子,又下各种菜蔬,红汤、白汤,都满满当当,阿柳瞪得圆圆眼,不敢苟同:“却从没见过谁这么吃。”
“眼下可不是见着了?”
阿柳摇头,觉得她一定会浪费好好的羊肉。
待熟了,小锅里两色汤底沸腾,丸子都浮起来,一个个冒了头,香味飘得久。她又是最先真香那一个。
不得不说,阿柳于厨艺上着实有几分天赋,第一次调的火锅蘸料,虞蘅尝了口,竟然很不错,整体酸辣偏咸,放后世po在社媒上,又是条爆款。
虞蘅则是北派,涮羊肉必得配芝麻酱啊!不蘸芝麻酱的涮羊肉还有灵魂吗!
阿盼两边都尝了,觉得都好,于是左右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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