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热水的功夫,阿柳便用虾油炒了新鲜小菘菜,配上一早熬得绵绸的热粥、昨晚卤上的茶鸡子与从街边买回来一文一枚的胡麻烧饼,这便是朝食了。
菘菜快火翻炒几下就出锅,很脆甜,虾油是秋天鱼虾上新那会用虾头熬的,除此外虞蘅还晒了虾干、磨了虾粉,存了几小坛子,平日里炒菜蔬或煮面时放一些,鲜味立刻便有了。
虞蘅挟一筷子酱菜,夏天的甜酱萝卜与酸豇豆吃了一季才完,秋初腌的林笋刚刚破坛,酸酸辣辣,风味颇足。赠给店里客人当开胃前菜,一人几筷子下去,酱菜便空了盘,正经点的菜都不如这受欢迎。
见大家这般捧场,虞蘅有自信觉得自己便是不开食店,挎个篮子去市井卖这些小食零嘴,说不准也能成一代传奇。
就着碗边嘬了口粥,入口温度烫得刚好。
再啃一口饼子,唔,酥香薄脆,这家学徒捏饼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是后生可期。
四人吃得浑身暖和,虞蘅说:“明天也这么吃吧。”
阿盼不住点头。
也不知今日太冷了还是怎,中午直到下午,总共也就来了四五桌客人,零零星星来买茶鸡子与鸭血粉丝汤的不算。
看眼别人铺子,也冷清得不像话,甚至有干脆将店门关了,回家睡大觉的。
虞蘅坚持再看看原则,反正生了炉子,待在店里不冷。
苟到傍晚,人依旧没几个,却来了桩大生意。
金铃琅珰,数几年轻女郎翩然从马车上下来,人还未进店,一阵香风先至。
“五娘,怎的带我们来这样一家脚店?”询问的,是其中一个穿绯红绫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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