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毋庸置疑,夏夜温度很高,刚出锅的面汤很烫,谢诏吃着不多会就出了汗,可这汗并不湿黏在身上使人心烦,而是能感觉到身体内的积攒的湿气都排了出来,就像每日晨间练完一套剑招那样,格外畅快。
不知不觉,谢诏便把一碗特意加过量的面都吃了,赠的小菜也吃了七七八八。
关键吃完后也不会有胃里坠胀的感受,只觉得热乎乎很熨帖。
其实若早些时辰,谢诏定会吃得有些撑。戌时一过,虞蘅估摸着这会子的客人来都是吃夜宵,便不再追求将面条擀得有多“劲道”,尽量软薄些,煮透好克化。即便牙口不好的老媪带着乳牙还没长齐的小童来吃都没障碍。
头一日整晚,阿盼掰着指头数过了,酸汤烩面卖了整整三十七人,烩饺价贵,略少些,二十碗,冷淘许是竞争力不够突出,鲜有人问津。
可第二天又不一样。
外间热浪翻滚,夜晚还能喘口气,到白日里,任你怎么酸辣开胃调动食欲,还是冷淘卖得最好。
采嫩槐叶汆水研出汁子和面,抻出来碧色面条,正巧与虞蘅的围兜子颜色呼应上了。
煮熟的面条抖落开,用流动的冷水一遍遍浇凉。
街边的小食铺用不起冰,用井水效果也是一样的。再切些嫩胡瓜丝,挟筷豆芽儿,撕好拌好的鸡胸丝与罗卜丝也来点,五颜六色码在面上,浇一勺清酱与醋调的料汁子拌开,吃起消暑又清爽。
旁的食铺可能就有给你掰一段胡瓜,浇点盐卤水,自拌着吃,当然价格也更经济。
然而虞记的生意还是很不错。
毕竟又不是日日这样吃,碰上这样好看的冷淘,谁舍得不来一碗?凑吧凑吧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子儿,扭头看一眼隔壁的盐水素面,果断选择多凑几文钱,来了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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