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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蘅指一指灶上:“跟汤底拿来熬粥了,半下午喝。”
阿盼听到煮粥本来没多大兴趣,她现在跟着虞蘅,每日吃得好东西多了,倒还真看不上那点子鱼碎。
只是从来也没吃过这么细致的粥。
要先熬汤底,锅里最后剩下那一勺最浓厚最鲜美的汤汁拿来熬粥,然后将鱼肉与骨刺慢慢剥离,切些笋片投进去,小火咕嘟着,出锅前再撒些绿绿的菜叶碎,淋上香油。
两条巴掌大的小鲫鱼,在虞蘅手里发挥出了最大的价值,就连佐粥的配菜甚至还是炸鱼骨。
阿盼围着锅转了许久:“粥不是剩饭加点水,锅里搁楞两下就成了么?”
虞蘅哼了声,那样怎么能叫粥!顶多是稀饭。
虞蘅上辈子算是外婆带大的孩子,老人家牙不好,就喜欢喝稀饭。光稀饭不顶饱,下午老人家要去菜圃干活,于是往稀饭里又掺别的主食。各种红薯稀饭圆子稀饭虞蘅不知喝过多少,以至于她第一次喝到所谓“生滚粥”,感动得都快哭了。
是真的好喝。
虽然都说喝粥其实反而伤胃,但在吃腻了大鱼大肉的日子里来一碗米烂香浓的白粥,真的很舒服啊!
一碗成功的白粥,不能见水不见米,也不能见米不见水,必得使水米融洽,柔腻如一,才算有腔调有实力。1
汤汤水水下肚,因连日下雨的阴霾总算一扫而空。
倒是巧,才打起精神来决定明日不管如何都要出摊,等次日天光大亮从床上爬起来,外头雨竟停了,地面干干爽爽,一洗如新,天边甚至露出一丝久违的红线。
吸吸鼻子,肺腑间满是沁人的草木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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