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能在洞口看到远处茁壮生长的树杈。
四季更迭,树杈真的变成了大树,但是爷爷也彻底变成了污染物,童游想,爷爷是幸运的,至少不用苦恼该怎么解释他没有成真的谎话。
那时候,他又突然觉得死亡也是逃避。
在那几年,‘爷爷’成为了这个污染物的名字,以这个名字为起点,他又陆续对着一些亲近的污染物叫爸爸哥哥姐姐。
童游拥有了一个大家庭。
但他时常也会盼望着爷爷的谎话成真。
直到一个多月前,他发现母亲的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几乎都要以为爷爷的谎话真的成真了,他拼命地挖着坟土,却只看到了残余的白骨。
一个多月后的现在,抛坟的情绪起伏以及这几天找不到污染物的不安和焦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像6岁时那样,再对着那几只污染物从容叫出亲昵的称呼。因为羞耻心作祟,每当提起它们时,都会称它们为宠物。
不管他怎么掩饰否认,朱姐也会知道,爷爷是他的家人。
童游不顾一切地朝着爷爷走去,一步比一步艰辛。
他离污染物越来越近,就像即将踏入爆炸中心,冲击波剐蹭着他的脸,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他以为是血液从伤口流出。
但流出来的只是眼泪。
与此同时,被发狂的污染物影响的还有来自s区外的清道夫。
清道夫筑起了防御,可还是抵挡不住污染物的冲击。
运输员缩在了清道夫围成的人墙角落,紧紧抱住了自己脑袋,竭力维持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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