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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听就拔高了声音:“回去做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现在来找你能是找你去享福的吗?去哪儿,哪都不去!”
又骂了好几句,等到骂累了,外婆才握紧了她的手,用几乎要听不到的声音说:“也亏得你有良心……”
苏笛突然觉得心脏上像是裹满了一把最酸的跳跳糖,在滋啦滋啦的声音里爆开每一个颗粒里的酸意。
没有人教过她在感觉到被心疼的时候是可以去撒娇和倾诉的。她应该说“外婆,苏家对我很糟糕。”或者“外婆,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但无论是小时候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只会笨拙地握着外婆的手,用发紧的声音说,“我不去。”
没有什么寒风和碎片,就是突然之间,她的眼前开始模糊,外婆的温度也毫无防备地消失在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