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
【想哭】
她有点想家了,尽管那个家里没有了爸爸妈妈。
她也有些想爸爸妈妈了,她好想再见见他们。
*
【想哭】
这两个字看起来是那样简简单单与平平淡淡,但是却勾住了岑鸣蝉内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上一次姐姐生病发烧时,说的是【要你陪我】。
姐姐是个很体面的人,她这些天发来的消息都刻意保持着普通朋友之间的口吻,从来没有过度的亲昵的语气,但是岑鸣蝉偶尔也会恼怒于她的疏远与克制。
要是换作她,她惹姐姐生气了,她肯定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去,撒泼打滚卖萌痴缠通通用一遍,直到姐姐原谅她为止。
但是姐姐没有,姐姐选择尊重她的决定,就那样疏离地发着早安晚安,我在哪里,风景很好这种话,仿佛她们之间一直是这样平淡的朋友关系。
骤然退到朋友的关系,姐姐就没有不习惯吗?岑鸣蝉还是觉得恼怒,难道不适应的只有她吗?难道睡不好吃不下的只有她吗?凭什么只有她不好过?
如今姐姐生病了,却依旧这样克制。
她为什么不要我陪?为什么不让听我讲故事哄她睡觉了?我又不是狠心的人,她不是我吗,她不知道我就是嘴硬心软的性格吗?
生病的人有权利撒娇,这是母亲说过的话,她不记得了吗?
当初她喝药觉得苦,就撒娇跟母亲要糖吃。每次去医院打吊瓶出来,母亲也会给她买零食,告诉她等她病好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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