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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颔首,不动声色道:“许是姊姊闷了,唤孤来说说话。”
偌大的宫殿里空空荡荡,李皇后支开了所有女使,裴安懿快步走去,上首的小榻子上空空荡荡。裴安懿扫过偌大的寝宫,忽然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绣金履尖碾过底下的玉砖,她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
皱着眉头,急急走了两步,裴安懿腰间的玉环清脆作响,终于在屋子后门的角屋里,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李青。
手边还放着一盆热水,一碗红糖鸡蛋。
“你……”裴安懿不嫌血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斗篷下摆扫翻了铜盆,暗红血水泼在青砖上蜿蜒如蛇。襁褓中传来微弱猫儿似的哭声,她这才看清那是个浑身青紫的早产婴孩。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急叱,指尖触到婴儿冰凉的小手,“未足月的孩子,连太医都不传就敢——”急斥道。
“等不得......”李皇后涣散的目光突然迸出星火,攥住裴安懿衣袖的指节泛出青白,“他们既要我母女性命,我偏要……留下这个孩子……”话音未落,外间突然传来嘈杂声,隐约听得“信王”、“兵甲”等词。“救……我信你,救救她……救……救她”说着便把怀里一颗血淋淋的小婴儿送了上来。
“不这样,等到足月……我哪里还能见你?”李皇后满脸汗水发丝贴在脸上,国母的样子荡然无存——或许她本就不该走上那个位置。
“东边的观音阁里有一处通往宫外的密道。”
这处密道是先帝还在时专门修建的,知之者甚少,她如今自己是出不去了,可至少……
裴安懿觉得,面前的女子真的是她在宫里这么久见到最蠢的人,连三岁小孩都比她聪明……唯一的那一点聪明劲,全用在了这上面。
鬼使神差也好,恻隐之心也好,裴安懿当机立断解下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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