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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这个弟弟出生。新帝失权,不见得能保得住这个孩子。
裴安懿的衣袖被紧紧抓住,李皇后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缓缓说道:“我虽出身乡野,但顶着这顶凤冠这么多年,有些事情还是看得明白的。”
“你今日来此,想来不只是给我解解闷。”李皇后的手缓缓坠下,“安懿,你帮我瞒着这个消息这样久,我很感激。”
“这红砖绿瓦里,吃得净是女儿家,吸花食蕊,本宫知道你处境艰难,为了保全自己,你想利用这件事做些什么,本宫也不会怪你。”
“只是、只是……你是她的姑姑,若是个女孩儿,你、你能不能把她保下来……
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檐角铜铃在风里叮当作响。裴安懿怔怔望着青砖缝里钻出的野棠花,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待王王阿花来的时候,只见裴安懿瘫坐在青砖上,倚着门框。
“殿下!”
声音惊飞了满树山雀,王阿花踉跄奔来。暖黄光晕里,裴安懿看到自己映在宫墙上的影子,像团被雨水打湿的残絮,正顺着朱红门框缓缓滑落。
“孤要当恶人了。”
她任由王阿花将自己冰冷的指尖拢进掌心,
剧咳来得猝不及防。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样
猩红血沫溅上石阶时,喉间腥甜翻涌得愈发厉害,她摸索着去掩唇,却抓了个空。
空气冰冷又弥漫着浓稠的腥味。
“殿、殿下。”王阿花蓦然一颤。
“只是风寒,不要紧的”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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