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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手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
任谁也想不到,万丈悬崖底下,竟会有人敢徒手攀爬。
王阿花望着自己血肉模糊几乎就要露出百骨的双手自嘲一笑,自己这般模样,如此可怖,倒真像是从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
油灯添了三四回油,月色高悬,人至半夜,裴安懿的高热便又卷土重来,口中急急呛出三两口血来,虚汗淋漓。
苍耳子起针,金针封穴,摇摇头道:“啧,这是治标不治本啊。”
张沁沁的心沉了沉。
一日一夜,裴安懿水米一粒未进。
这三日眼看就要过去了,裴安懿人倒是在中途里醒了过来,只是面色一日比一日白。
清醒的间隙,裴安懿强打起精神,冷静有序地同张沁沁交代着之后各类的钱庄暗庄的事情,若是树倒猢狲散之后这一大帮子暗探暗卫总得有个妥善的去处。她还安排好了尚在大理寺狱中的许言锻的去处,横竖银子在张沁沁手上,大不了辞官下江南便是。
世家就是再不喜,也不会同银子过不去。
裴安懿躺在床上,虽面上不显,依旧是无悲无喜,但张沁沁从话语里怎么品都能品出点托孤的意思,张沁沁一面沉着脸,一面高价收了两三钱顶好的人参来吊着命。
到底是来到了第三日傍晚,裴安懿的烧反反复复没退干净,人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着,好不容易醒来一会,女使递上一碗参汤,喂药的勺子送到了裴安懿嘴边上,被裴安懿轻轻推开了。
那女使年纪颇小,抖着手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裴安懿神台忽然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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