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懿望着手中的折子,隐隐约约极其方才的事情来。
哦,小花儿死了。
不知死于哪个世家派出的杀手的箭下。
裴安懿手下一抖,那装着生肌膏的素白小瓷瓶碎在了地上。
她毫无征兆地呛出一口血来。原来方才鼻腔中的腥味不是什么水腥味,而是气血逆流的血腥味。
眼中的景色开始渐渐模糊,裴安懿下意识地想弯下腰去将底下的碎瓷片收拾好,却不想前倾反倒失了力气,整个人直直向前倒去。
在坠地的前一秒,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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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施针止血,床榻上的人已经起高热了。身上挨的二十下板子的旧伤还没有好,又有心血逆流之势,哪怕医术高超如苍耳子,面对此等情况也是棘手得不得了。
沈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今日轮到她当值,她蹲在房梁之上正欲同下一个人换班,哪知下一个暗卫闹了肚子,去了茅房,她这才多替人值了半柱香,就是这半柱香,清晨还好好的她家殿下,忽然就呛出一口血出来。
她着急忙慌地跳下房梁,望着地上的那摊赤红思绪短暂地空白了一刻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要如何办,又想到府上正好住着一位神医弟子,虽那位神医弟子平日里白日喝酒,没个正形,但好歹是个大夫,便飞身将人拽了过来。
干完这些,沈蝶又想了想,这事应当得叫从前那位张小姐知晓,不然没个人来料理,于是通过暗卫,传信于张沁沁。
张沁沁那处得了消息,猜到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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