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王阿花偏头,“我记得上一世,信王他好像没……这么快娶妻呀。”
“今日家宴上他亲自说的,想来这件事已然是筹谋已久。”裴安懿揉着头,分析道:“眼下这局势,他在民间没什么声望,所以才急于拉拢世家。”
“而且新帝正值壮年,保不准哪一天他就会再多一个兄弟,到时候他便不再是唯一的所谓‘正统’。”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在李王两家中挑一位。”
“他若是得偿所愿,便能借着姻亲关系同世家结盟,只是——如今李皇后也正是生育之年,若是她腹中能出一位孩子,那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裴安懿揉着头,思绪过度让她有些头痛,“只是我若是新帝,便绝对不会允许李家再出一位太子。”
“好啦——”王阿花打断道,“知道殿下运筹帷幄智勇双全了。”
王阿花轻轻揉着裴安懿的头,“想当初殿下不怒自威生人勿近,我还以为自己跟了个修习无言道的活观音呢,如今殿下的话也多起来了。”
“殿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慧极必伤。’”
“她们说了多思则多虑,多虑的人就会容易生病。”
不知是有心只是无意,王阿花的每一字都敲在了裴安懿的心口上。守得云开见月明,每每当她感到幸福值得之际,胸口隐隐的不适感就会在提醒她,那层幸福背后的阴影。
背地里遍寻名医,也无人能瞧出她身上的毛病,只是开了些进补的药叫她养着。她怀疑过是毒,是蛊,却不得源头不得其法。
裴安懿在心中藏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她眯着眼,作出困意正浓的模样,抱着身边的人小憩。
与其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只求眼前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