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阿花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碗筷,光着脚小步跑去了殿下的身后。
望着镜子中忽然出现的人影,裴安懿梳头的动作一滞。
“殿下想梳成什么样子的?”王阿花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一把及腰长发,问道。
见裴安懿迟迟没有有反应,王阿花故作不满道:“怎的,殿下今晨趁我酣睡之时不知把玩了多久我的头发,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么?”
“垂鬓分肖髻,你可会挽?”
虽说是极力压制着声音,不想叫身后的人瞧出什么,但裴安懿的耳廓却是红得像要滴血似的,她从未同人行过闺房之乐,曾经上学堂的时候,读到“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一段只觉得不解,堂堂一国之君,怎的沉溺于一方温柔乡,岂不儿戏。如今轮到了自己,才知坐怀不乱是多么难如登天的事情。